插瓶腊梅好过年
梁玲
从南京飞来的大鹅小鸭开始,我家的年味儿逐日加浓。腌鱼、土鸡、松花蛋、油炸豆腐棍、刚宰杀的土猪后臀、滴滴答答掉着血水的土牛肉……一一进了家门;以“福”为主题的剪纸、门画、中国结这些先前在我眼里俗不可耐的什物,今年看着喜庆之极,也一一请进家门。先前的我一向不喜欢这样抢眼的大红大绿,只喜欢工笔画的清丽、淡雅、意境幽远的格调,如工笔荷花、兰草、水仙等。或许又老了一岁,审美便趋向俗艳?或许亲历了庚子鼠年那场人间灾难,便对寓意吉祥、福禄、美好的事物有了前所未有的热爱,从而审美心理也更加包容?一时间,我不能分辨清楚。